星雲大師:我要走了,這些話我想留給我的徒眾(看完受益匪淺)

生了要亡,亡了要生,等於季節有「春夏秋冬」的循環,物質有「成住壞空」的還滅,人生當然有「老病亡生」的輪迴。在貧僧出家七十多年中,經常討論到生亡的問題。在貧僧出家七十多年中,經常討論到生亡的問題。生了要亡,亡了要生,等於季節有「春夏秋冬」的循環,物質有「成住壞空」的還滅,人生當然有「老病生亡」的輪迴。

對於離世,我從小就有一個不在乎的想法,數十年的人生歲月,在離世的邊緣來回也走過多次,如:槍林彈雨中流亡、監獄的蒙難、心臟的開刀,四、五十年的糖尿病,兩次中風,骨頭跌斷,抽筋剝皮……,這許多苦難,貧僧都不計較。

中國有一句話說:「人生七十古來稀」,我在六、七十歲的時候,身體還很健壯,就想,活到八十歲就好了。哪裡知道,又這樣繼續的活下來,當然人生總是生命有階段性,我在八十五歲的時候,就預立遺囑,但只是給佛光山的弟子知道我一些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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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遺囑我把它定名為《真誠的告白》,曾經對徒眾講說過一次,現在拿出來,又叫人念給我聽一遍,下面就是《真誠的告白——我最後的囑咐》全文:

各位護法信徒、各位朋友、各位徒眾弟子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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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裡要向各位做個真誠的告白。

我一生,人家都以為我很有錢,事實上我以貧窮為職志。我童年家貧如洗,但我不感到我是貧苦的孩子,我心中覺得富有。到了老年,人家以為我很富有,擁有多少學校、文化、出版、基金會,但我卻覺得自己空無一物,因為那都是十方大眾的,不是我的。

在世界上,我雖然建設了多少寺院,但我不想為自己建一房一舍,為自己添一桌一椅,我上無片瓦,下無寸土,佛教僧伽物品都是十方共有,哪裡有個人的呢?但在我的內心可又覺得世界都是我的。

我一生,不曾使用辦公桌,也沒有自己的櫥櫃,雖然徒眾用心幫我設置,但我從來沒有用過。我一生沒有上過幾次街,買過東西;一生沒有存款,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大眾的、都是佛光山的,一切都歸於社會,所有徒眾也應該學習「將此身心奉給佛教」,做一個隨緣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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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生,人家都以為我聚眾有方,事實上我的內心非常孤寂,我沒有最喜歡的人,也沒有最厭惡的人。別人認為我有多少弟子、信徒,但我沒有把他們認為是我的,都是道友,我只希望大家在佛教裡各有所歸。

我沒有什麼個人物質上的分配,說哪一塊錢分給你們,哪一塊房舍土地分給你們,也沒有哪一個人拿什麼紀念品。你要,那麼多的書,隨便在哪裡都可以取得一本做為紀念;你不要,我有什麼良言好話也沒有用。我只有人間佛教供你們學習,只有道場供你們護持。

我對大家也沒有何好、何壞,在常住都有制度,升級都有一定的標準,但世間法上總難以平衡,升級的依據:事業、學業、道業、功業,這裡面大小、高低、有無,看的標準各有不同,都與福德因緣有關。所以大家升級與否,不是我個人所能左右,這是我對所有的徒眾深深抱歉,我不能為你們仗義直言,做到圓滿。不過,你們也應該學習受委屈,宗務委員會決議你們的功績升降,出家道行,自有佛法評量,不在世法上來論長道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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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後,我所掛念的是徒眾的調職,佛光山它不是政府,但是單位多,又有調職制度,傳燈會竭盡所能安排適能適任,對於個人所長、想法縱有所差,大家都要忍耐。

世間難以論平等,我們要把它創造成和平、美滿的人生,但也要看在哪個角度來論平等。未來如有不同意見,大家要依循《佛光山徒眾手冊》,可以更改,但要經過大眾的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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